叶子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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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图衍生文|我流私设|瞎哥中心)

超带感

迎风捣乱辰先森:

《双面》




#黑瞎子中心向|图衍生|我流私设|民国背景|不知道HE还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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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别信我,因为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黑瞎子?”男人捏着我递给他的那张黑白的照片轻轻皱了一下眉,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睛里面写满了诧异。


 


男人姓解,勉强能算是我的朋友吧。我们的父辈曾经是相熟的朋友,不过随着战火纷至,这些关系也早就七零八落了。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城里,也就还有他能说上两句话了。


 


作为回应,我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是呀,这个人怎么样?”


 


“是道儿上一等一的好手,我十多年前曾经见过他,这些年一直都很厉害。”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红木的桌子,发出来的沉闷的声音组成了奇妙的节奏,“不过,你真要夹他的喇嘛?”


 


家中的小仆这时候推门进来上了茶,我只好暂时地中断了交谈。解先生并没有让小仆把茶放在桌上,而是伸手接过了纹花的骨瓷杯。茶叶是他带来的礼物,听说是前一阵西洋人同他家做生意时得的。解先生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自然也要比我这种小门小户来得要辛苦。我端起微烫的杯子,抿了一口茶。


 


味道很浓,是解先生喜欢的味道。


 


“这是最后一次了,自然得万无一失才可以。”我家原本和地下的活计关联并不大,若不是这一次关系重大,我自然也不愿意插手这些事情。齐家,只要干干净净做生意就够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过了一些时候才再一次开口:“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自然是不好拦你。不过你要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可是你一旦插手就没有办法再退出来了。生意什么时候都有,没必要搭上你自己的人生。”


 


“道理我自然懂,可是我也不能眼瞧着齐家垮掉。张家的那位我是请不起了,不过黑瞎子的佣金,我尽力凑一凑还是行的。”


 


“但是,有个事情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的。”解先生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然后把整个身体靠在了椅背上,“黑瞎子,也姓齐。”他等了一会儿才接着把话说完:“虽然从资料上来看他是旗人,但据我所知,你们这一支原本也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


 


我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而后的一些时间,我们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接连出现的争斗和空袭让我们的生活变得困难起来,永远都要强打精神来应付逃命。即便现在家里看上去和往日依旧,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座古城,快要变天了。


 


 


 


和黑瞎子第一次见面是约在城里唯一一家尚还在经营的茶楼里。


 


同照片上的人有些许的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合身的西式衬衣,袖子高高挽起显露出小臂上层次分明的肌肉。他进来的时候更加夸张,黑色的长款风衣,浅灰色的围巾,搭配着他头上的绅士帽和鼻梁上的圆形墨镜,简直和那些帮派大佬没有什么分别。我用余光看到了茶楼老板在柜台后面瑟缩了一下,生意人,没有不害怕那些势力的。


 


风衣和围巾挂在了旁边,他却没有摘下那副墨镜。


 


我知道他在人前从来不会摘下它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称呼他为“黑瞎子”。


 


男人的一只胳膊斜向后搭在椅背上,另一只胳膊则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个看上去很潇洒的姿势,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带着微笑问道:“小姐约我何事?”他明明打扮得像个帮派大佬,做派却像是留洋归来的绅士。


 


我把牛皮信封推到他的面前,那里面的是一张地图的影印件,我知道这样的东西已经足够引起他们这些盗墓贼的兴趣了。而黑瞎子只是扫了一眼那张影印就把它塞了回去,他依然还是刚才的姿势,连表情都没有变一变。在我以为他要开口拒绝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话:“小姐开个价吧。”


 


“按这个数给你。”我原本笼在披风里的手伸出来比划了个数字给他。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半个本宗,您倒是不用这么见外。”男人抱着胳膊向后靠去,有些年头的椅子终于发出了疼痛的声音,“解当家的昨儿个还找我说了,这个忙我一定帮。”


 


听到这个话我却不知应该作何反应了。我原本找解雨臣相谈的事情是避人的,却没成想解先生竟然直接和他提了这事。这,我当真说不好是帮忙还是捣乱了。


 


“小姐好像有点惊讶?”


 


“是的。”这样奇怪的气氛让我觉得嗓子有些发痒,索性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原来你和解先生如此熟悉。”


 


“解先生是个好主顾。”说完他站起身,拿过他的衣帽,侧过头来:“齐小姐,先告辞了。记住,别因为我姓齐就太相信我。”


 


然后留下我一个人带着一些诧异坐在原处,目送他离开。


 


 


 


三日后,我在街上偶遇了吴家的少爷。他早先时候和张家的那位小哥一道往长白山走了一趟,没曾想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见到我倒是显得很开心,我们在他的小店里坐了坐。提及长白山之行,我却听到了黑瞎子的名字。


 


很自然地,我便问了问黑瞎子这个人。


 


和解先生不一样的是,吴家少爷虽然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好,但却并没有太多得信任。


 


“对了,黑瞎子他这人成天价儿地笑,也不知道他自己觉不觉得脸疼得慌。”吴家少爷稍微歪了歪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的,“不过,就是没人拿捏得准这人笑容背后的意思就是了。”


 


“竟然这么有意思。”


 


吴家少爷跳了一下眉,对我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你听着自然觉得有趣,真要是打过交道才会知道这人有多可怖。我们当初在山上的时候,他就敢卷了我的行李,要不是这一路上有潘子和小哥照应着,我恐怕得冻死在山上。”


 


他其实人很热心肠,只不过一挑起来话头就显得有些唠叨:“我还是觉得这人不可信。你就当个故事听过,和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又闲谈了一些时候,我抱着他带回来的信礼笑着离开。吴家少爷虽然言辞当中多是抱怨,不过黑瞎子这个人在我心里的形象反倒是因为他的几句形容而丰满起来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下斗。


 


一路上因为有地图的影印件,所以我们进行的很顺利。开墓门的时候黑瞎子蹲在我的前面,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便走了过去:“有什么事么?”


 


“齐小姐,都到这一步了,何必呢。”他低着头摆弄着他带的那把手枪,我曾在解雨臣那里见过,是这几年最新的火器,“这个墓的古怪想必你比我清楚,我们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他用手枪瞄准了地上的那堆炸药。这个混乱的年代下,没有人再去考虑要不要保护这些古董。我们也是,为了最后的那个目标,前面的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牺牲的。毕竟我们已经没有了足够的时间和人手,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时间,炮弹就可以让我们一无所有。


 


“这话说的,既然都姓齐,就不是外人,那这个墓也就不能说是有古怪。”我看着他的动作,然后也笑了起来,“我只是想要把齐家保下去。”


 


说完,我比他更快地射穿了炸药,墓门碎裂之后满眼都是扬起来的白灰,我掩住了口鼻免得吸进肺里面去。等到灰散去以后,黑瞎子已经不见了。或许是爆炸的时候炸药距离他太近,被碎裂的石头压住了也说不定。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直接走进了墓室。


 


墓室里面空荡荡的。


 


原本应该停棺椁的地方空了出来,停棺台上放了一只铁箱,箱子上雕了很复杂的花纹,听我父亲讲,这只箱子是从水底打上来的。


 


这是我们齐家最后的秘密。


 


我伸出手抚摸着那些美丽的纹路,手指触碰到的触感并不像是金属的。我想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把钥匙,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


 


钥匙插了进去,我却没有拧动它。


 


而这个时候我身后多了一个说话的声音:“小姐,游戏到此为止了。”


 


我并不能很详尽地说出他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来得及转过头,看见黑瞎子摘掉了他的墨镜,那是一张我十分熟悉的苍老的脸。


 


他说:“该轮到你留在这里了。”


 


然后我看着他的脸上皱纹一点点地消失,刚刚变得花白的头发也重新变得乌黑起来。他一直在笑,我却根本看不懂他在笑什么,或者说,这有什么可笑的。


 


这就是最后了,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我只来得及记住这个世界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和齐家无关,我只是黑瞎子。而我,已经一直这个模样十一年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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