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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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You(盗墓笔记|黑花|生日贺文)

发现竟然忘了转

他说再见啦:

《For You》


By 三萝卜·浮生辰殇


 


 


#盗墓笔记|黑瞎子X解雨臣#


 


#现代架空|素描簿|祝叶叶子生日快乐# 


BGM:https://music.163.com/#/song?id=27949548


 


 


 


——有什么感情,悄悄地发了芽。


 


 


 


他在自己的素描簿上随手用铅笔抄下了电子词典上的今日好句,有点百无聊赖地靠在破旧的沙发上。画室里面禁烟,他抬手摘掉了鼻梁上的墨镜,揉了一把脸,只把盒子里的烟放在鼻下闻了闻,又重新放了回去。


 


年轻人们聚在楼下的树荫里,谈天说地,那压抑不住的笑声穿过空气,越过三层楼高的距离,停在了他的窗边。他伸手挑开了古早的窗扣,向下看去。


 


却意料之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那群年轻人当中。


 


他张了张嘴,想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最终却也只是空摆了个口型,无疾而终。素描簿就在自己的手里,他抓起窗台上躺着的铅笔,在那一行英文的下面随手勾勒着轮廓线,那些无措的线条最终也不过是围成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模样。


 


但是他却想不起来那个人的面容了,明明很久之前是见过的。


 


铅笔在纸上停顿了很久,那个轮廓里面却依然是一片空白。


 


窗外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了,山那头的太阳也快要离开,他关上了窗户,点亮了画室里暖黄色的灯。


 


被放在角落里的烤面包机和咖啡机在“呜呜”地提醒着主人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男人把面包和咖啡豆分别丢了进去,然后拐进了旁边的小厨房。冰箱里还剩下两颗鸡蛋,灶台旁边的玻璃油壶里还剩下最后一点油。他在冰箱上面的便利贴上写下了明天的日期,画了一个大大的楼下超市的商标。


 


他用平底锅煎蛋,摊成很随意的形状。


 


自动的面包机和咖啡机也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简单的晚饭。


 


没有画完的素描被他丢在了桌子上,铅笔的前端已经不再锋利,夕阳消失之后它们也随之没有了生命力一样。


 


电视柜上面没有电视,一套有些发旧的音响被男人拧开随便放着音乐。


 


他还不是很习惯现在的生活,一个人坐在桌前慢慢地吃着晚饭,听着音乐,偶尔抬起头看看窗外残留着火焰的天,和藏在阴影里一飞而过的鸟。


 


有人敲响了他的门,透过墨镜,看见门外站的是他素描簿里没有完成的主角。


 


“解雨臣。”


 


年轻人抬起手,白色的纸袋子上印着这座城市里面有名的蛋糕店的LOGO:“我去医院打听了一下,他们说你搬到这里来住了。”


 


男人只是笑了一下,侧过身子让他进了屋。


 


屋里虽然生活必备的家具都齐全,但看上去依旧是一副空荡荡的样子。


 


他站在桌前看着男人还没有吃完的晚饭,把纸袋里的蛋糕摆在了桌子中间:“你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好,生活上足够了。”


 


“出院的时候怎么没有告诉我?”


 


男人半低着头,墨镜彻底遮挡住了他眼睛里的情绪:“住院的时候,多谢你了。”


 


然后就是漫长而毫无意义的沉默。


 


 


 


遇见解雨臣的时候,他因为眼睛的问题正在住院准备手术。


 


他的眼睛从年轻的时候就有些毛病,但只是不能望见穿透树叶的阳光而已,如果不是急剧下降的视力成为了继续绘画的障碍,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住院去治一治的。


 


第一次换上病号服的男人,在病房里也是无聊地挨过每一天。直到那天,他模糊地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身影闯进了自己的病房。


 


那个年轻人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他的床边,刚要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进错了病房。


 


“谁?”


 


原本正打算飞快地跑出去的解雨臣被问题绊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这个在病房里还要戴墨镜的男人,双手合掌说了一声抱歉。


 


“啊,我眼睛不太好,所以不知道你是谁。”那时候靠在病床上的男人正在苦恼着生活的无趣,难得有人闯进来,尽管并不是来看望他的,但总还是个会说话的,“不过你大概是走错病房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解雨臣很奇怪,这人要是要看不清楚自己的话,又怎么能知道他是走错了房间的。


 


“大概是因为,我这里除了医生和护士,不会有别人来吧。”


 


解雨臣原本以为等不到的回答,在他走出病房的最后一刻听到了。


 


或许是年轻的时候总是好奇心胜过冷漠,解雨臣后来又去了一次那间病房,带着一兜子新鲜的橙子。


 


“又是你?又走错了房间?”男人听到了动静,抬起头勉强分辨出那人身上的粉色。


 


解雨臣把橙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你又知道。”


 


“因为这里的人,只有你会穿粉色的衣服。”


 


男人显然因为有人来而变得好心情起来,解雨臣没有说为什么回来看他这个毫不相关的人,他也就不问。


 


买来的橙子很新鲜,剥开外皮以后就可以嗅到特有的香气。


 


“你是做什么的?”解雨臣把橙子切成小块,放在陶瓷的碗里塞进了男人的手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漫开,却终究没有遮盖住本来的酸味。男人皱了一下眉,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来了一只牛皮本子。解雨臣翻开那本子,里面全是画稿。铅笔勾勒出来的线条不如那些自来水笔清晰,却更容易留下时间。


 


“画家啊,那看不见应该很苦恼吧。”


 


“还好还好,世界已经在我的脑子里面了。”男人把空空如也的小碗放在了柜子上,笑嘻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生了病。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楞了一下,还是说出来自己的名字:“解雨臣。”


 


于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见面渐渐就被固定了下来,每周总会有一天,男人的病房里会有一位访客。


 


解雨臣每次会带来不同的时令水果,后来还带来了一套小巧的蓝牙音响,慢悠悠的古典音乐一点点充满了病房。他们的交谈并不多,更多的时候是解雨臣坐在床边翻着手里的小说,男人就着自己残存的视力,在纸上随便涂抹着图案。


 


解雨臣说有机会给他画一张画吧。


 


男人笑着说等自己做完了手术就画,画完就送给解雨臣。


 


 


 


但是男人做完手术的第三天,就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保存在病案室的病历里面写着“病人本人强烈要求出院”这样的字样,于是原本要来看望他的解雨臣,终究是扑了个空。


 


不过,他原本是志愿者的身份还是让他有那么一点便利的。


 


解雨臣找到了那个男人的主治医生,掏出了自己志愿者的证件以此证明这个消失的男人和他本人并没有什么私仇,然后打听到了他的去处。


 


 


 


而现在,解雨臣在男人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他捏着男人拿过来的勺子一下一下地挖着蛋糕上面的奶油:“那么,我的画呢?”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丝困窘:“还在画,画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他想起来被自己随手丢在画室里的素描簿,话题似乎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尽管在自己已经恢复了视力的现在,虽然仍旧不能直视强光,但墨镜总是可以起到一些保护作用,他已经能够很清楚地看见解雨臣的容貌了。


 


应该可以记住他的模样了吧。


 


这样想着,男人仰头灌下了最后一口咖啡,已经有些凉了。


 


“下次,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把画带给你。”


 


“下次是什么时候呢?”解雨臣稍微朝桌子上趴了趴,用勺子戳着奶油下面包裹着的蛋糕坯。


 


男人从自己的本子里翻出来了一张卡片,上面他用黑色的水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画好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解雨臣看着那张卡片,突然耳朵就红了。


 


 


 


“哦对了,”男人把解雨臣送到了楼下,在分开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叫黑瞎子,下次再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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